各位百科诗派的诗友们,各位百科之友同仁们:

我是油画男子,在新春佳节来临之际,提前给大家拜个早年,祝大家在年诗艺更加地精进。

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和坐标是中国山东日照,也是我的故乡,我身后就是苍茫的大海,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我的先民们对太阳有着天然的崇拜情结,所以我们的“日照”也是取自“日出初光先照”的意思,这里也流传着嫦娥和大羿的故事。

当然除了传说,我们这里还有黑陶,也是中国的黑陶之乡,还有北方最好喝的绿茶,欢迎大家有时间能够来日照吃海鲜、看日出、品茗读诗。在年,我参加了百科之友的一些创作,当然,百科诗派和百科之友的诗兄们,同仁们,都是一些非常有趣的人,和有趣的人在一起创作,一起谈诗论道,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我希望在年,能够参与更多的集体创作。

下面为大家朗诵我创作的一首诗《半天妖》:

是在一副绢本的古画里,书生伏案而哭。

凉亭苍石,暮雪皑皑。

木板桥嘎吱吱地响,谁能了悟寂静?

“你于人间生情。”

许是那昨夜的女子入骨即化。

许是寺前阶下僧言忏悔,许是这茶有妖。

断了这岩崖上的相欢。

是悲,是所托,是不老,是澄空。

也是红泥小炉,雪里芭蕉。

你呀你呀鬓白好戏。

自以是功名皆身外,还不是落了俗套。

这风月的舌,缠着清夜的香。

愈发乎远愈记汤色如秋。

似是旧时可见。

提笔且歌“笑尽一杯茶,相思是谁家?”

油画男子

山东日照人,生于85,写诗。

维罗纳的花卉市场by油画男子

四河喷泉局部(贝尼尼)by油画男子

与你的神同行。

——弥迦书6:8

《深渊·创世纪》

黑暗的不止是深渊

还有光

和你绝望的呓语

夜月下

的绅士掸去礼服上的尘土

皮囊、血肉和操作台

神与杀戮

一再被篡改,在筵席上

忏悔的石阶高耸

重生是明亮的

因果。多么刺耳的胃

献上你对死亡的

恐惧和悲悯

献上你的此夜和今生

去完成你

信仰的拼图和命运的穹顶

再也没有失去

不过是重又找回

我们已然生死离别过千百次

《谎言·圣殇》

你终于不必忍受

谎言和静寂的

泥土掩埋下

这些面目可憎的亡灵

你终于可以残忍

精准,并且无动于衷

体面又纯粹

得以审判得以重建

你终于窥视到真相

你一定不是危险的观众

天堂的子宫里

住满色彩斑斓的疯子

你终于听见血液的回响

痛苦。是我们毕生的记忆

谁也没有一颗心

在人类的炉火里仍爱你如初

《Game·黑洞》

没有被设计过的

都不能称之为死亡的一种

像是一首赞美诗或是

一粒美人痣

灵魂被接纳,摆放

的位置引起遐想

施暴者的供词

齿轮机关上的污渍

能被水洗去的异端邪说

没有被命名过的

都会被遗忘的瞬间撕碎

若能祈祷,若能逃脱

若能归来成为传奇

我会吻你

会把你抱上马背

希望一切都不会太晚

我们会成为漂泊的黑洞

吞噬。才能成就和完成彼此

《死神·比利娃娃》

还能依稀回忆起河岸上的情景

漫游在群鸟聚集的水域

干枯的芦苇折在河面。雾起如山倒

你离家的故事瘟疫一般散开

活着只是片段

彼岸花在天堂未曾盛开过

被囚的婴灵,被杀死的死神

有多少你童年的噩梦

被养大成人

按下暂停键或是倒计时

怀疑真实的感觉怀疑判断

还能依稀回忆起密闭的空间

撕裂、锯齿、铁链、焚烧

刀片切入眼球的恐惧

绿莹莹的针管,充满幻觉的光芒

肉体只是片段

或是梦境落在宇宙的轨道上

神的每一次哀嚎

都像是摇篮里的哭声

我必将亲手埋葬你,悲伤

又窒息的夜晚

站在窗外一言不发的你的星星

《门徒·选择》

众人围坐,炉火正盛

最智慧的头脑

在暴风雪里热起来

此刻,铃铛叮当,走进酒馆的人

脱下礼帽和披风

一个过客,一个猎手

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思想家

“一个时代结束了,我的船长。”

威士忌让你变得迟缓

得了吧,来吧,我的靴子呢?

在他们将你抛给但丁之前

你要做出选择

在某个湿漉漉的小巷

预先埋伏的

中世纪的刀斧手

会砍下你的首级并挂上钟塔

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泥板上

记录着更久远的正义

这些粗鄙的,原始的神谕

这些智慧的头脑说

这些旧厂房改造的刑场等同于

粮仓。我们都需要进食

每一次审判都是一次带血的年轮

《面具背后·预言》

死亡的黑匣子被打开

面具背后

无人知晓的遗产

正被信使一一记录

云生产着云,人类繁衍人类

这是我的国度

用尸骨垒起的巴别塔

独裁者遍地,欲望可通天

水与火笼罩下

预言的新大陆牛羊成群

他们低声轻语

他们想要密谋什么

丈量,不可一世的蝼蚁之命

“你的墓碑

是我的处子之躯”

面具背后就是预言

火焰的脸

照亮一座座城池

神秘的吟游诗人被风干

始终没有人站出来为你作证

上、下:圣彼得大教堂by油画男子

是在一副绢本的古画里,书生伏案而哭。

凉亭苍石,暮雪皑皑。

木板桥嘎吱吱地响,谁能了悟寂静?

“你于人间生情。”

许是那昨夜的女子入骨即化。

许是寺前阶下僧言忏悔,许是这茶有妖。

断了这岩崖上的相欢。

是悲,是所托,是不老,是澄空。

也是红泥小炉,雪里芭蕉。

你呀你呀鬓白好戏。

自以是功名皆身外,还不是落了俗套。

这风月的舌,缠着清夜的香。

愈发乎远愈记汤色如秋。

似是旧时可见。

提笔且歌“笑尽一杯茶,相思是谁家?”

青铜华盖(贝尼尼)by油画男子

庞贝广场的雕像by油画男子

庞贝的雕像by油画男子

圣殇(米开朗琪罗)by油画男子

这是一篇拖欠了许久的评论,或许评论是谈不上的,算是杂说吧。

这么多天,一直在寻找一个贴切而不失真的词眼去形容殷和她的百科诗派,直到看了斯皮尔伯格最近大火的《头号玩家》,恍然间有了对号入座的感觉,对,头号玩家,是我对殷晓媛及其百科诗派最直观的评价,斯皮尔伯格给我们呈现了一个杂糅的和趣味性的世界,而殷晓媛们带给我们的是一个多学科、多维度的异相世界,他们的共同点是以“玩”的心,创造了全新的观感。

在这之前,面对《双生火焰》的文稿,初读的我像是一个门外汉,甚至产生了挫败感,这种挫败感在多年前读卡夫卡的《城堡》时曾出现过,这是多么令人沮丧的事情,面对一幕幕庞大而考验耐心的剧情,面对这位多学科的交叉构建,诗歌里的“头号玩家”,传统的评价体系在这里失效了。

沙画:镀层蓝的瀚海,电鳐形岛屿在扑闪于灯光中指关节与手掌下,不断扩大,轮廓淡入并愈显精微:这是一辆电动概念跑车的车顶曲面。开扬式风格前挡风玻璃向后覆盖整个流线型车顶。一墨镜男子被在驾驶位画出:相对收敛的庞毕度发型,右侧有类似渐开线的两道切痕。他嘴唇在动,但我们听不到任何声音,于是他伸出右手,在头顶沙画台平面上写道:

“我是马可?奥斯本博士,曾任职于行为分析小组(BehavioralAnalysisUnit)。”

他低头看全钢腕表,抹去了刚才的字迹。

视图转换为SideView,奥斯本博士在轮弧曲面位置的沙子上写道:

“还不到我的出场时间。这辆车是贡特拉姆?施托兹纳(GUNTRAMST?TZNER)作品——一名施虐狂。”

LED灯光突然熄灭,显然有人拔掉了电源。镜头缓慢拉远:沾满彩砂的性感手指往沙画间粗暴一抹——经USM锐化处理的手背部皮肤和整齐的袖口——沙画台前坐着的蓝色工装男。

——殷晓媛《双生火焰》

逐渐的,随着阅读的深入,在我脑海里形成了多向性的可能:

[1]

这是一部和《西部世界》有着类似生态的作品,《双生火焰》的世界是被架空的未来世界,一如“西部世界”被未来人类设计并用来取乐,“双生火焰”也是一套复杂的程式,而生活在其中的“人”,在漫长的被重复和被设定之后,萌生了自己的意识和情感,马可·奥本斯就是西部世界里的伯纳德·劳,这位西部世界的规划师,最终只不过是这个被设计的秩序和程序的一部分,而马可·奥本斯在《双生火焰》里就是担当这样的角色,这位在殷的“西部世界”里关键的人物,后来有了自己的判断和反抗意识,这在马可·奥斯本给“我”的语音短信里可见端倪,而“我”用套层结构把这些虚构的人物永远困在了这些角色中,“我”有时候是拥有上帝视角的造物主,有时候又是希区柯克式的作者标签,在作品中“客串”并出现,如第一幕第四场里,马可·奥斯本抓住了送餐小哥的“我”,当然这还包括“殷”的多部其他作品和“殷”自我人格的剖析,这更验证了“我”即是罗伯特·福特在“西部世界”里的创始人和首席程序员的身份。而在第一幕第四场的结束处,“你只能影响奥斯本,但不能决定他——他并不全是你的创造”向我们揭示了马可·奥斯本的意识和情感觉醒。第五场的开篇,折断翅膀流血鸽子的象征,正是他的宣言,也是挑衅,“我”的掌控力在下降。那么作者为什么要虚构一个这样的世界?以下只是我的推测,作者自己就是所描述的记忆的终点:“黑洞”,在吸收和摧毁她一手创建的世界,一旦被“吸入”,就是另一种力量在支配了,一如来自克苏鲁神话“未知”的恐惧,不知道会有什么出现,又会以怎样的结局收场,“如果殷的古怪作品里恰好有类似的场景,我就会被‘吸入’这个故事,这是最令人后怕的”(第二幕第四场),造物主或许并不如我们想象般的仁慈,冷峻更能接近神意。当然,上帝掷不掷骰子我们无从得知,作者则通过内中人物的话语,“而整个人类世界则只是各种心理机制的随机总集”(第一幕第四场),透露出“双生火焰”的世界观,这是唯心主义和量子力学的集合,这也正是迷人之处,你无法从单一的理论去评判,作者利用“创造”和“毁灭”的力量,让这些人物得以体验真正的存在,这才是造物者的悲悯,又用“随机”来测试他们的“忠诚度”。在通篇的难解难辨中,并不止是玄虚无边际的臆想,一些生活经验的投射,让我们并不完全陌生于这个世界,“我记得有一次在斑马线上和一个男人擦肩而过,他攥紧拳头,额头青筋暴起,仿佛连行走都带着某种诅咒”,情绪的产生只是自我意识觉醒的开始,这些人物渐渐心怀叵测,预谋逃离。

然而她不知道,我一直在被他们跟踪。我已经发现一段时间了。那些从与涂鸦并无区别的抒情小品里出来的角色,能量都是薄弱的,他们顶多兀然出现在飞驰而过的地铁隧道广告屏上,或手机的弹窗广告中,令我一惊,转瞬又化作了陌生的面孔。但那些从叙事长诗里逃出的家伙则并非善类,我记得有一次在斑马线上和一个男人擦肩而过,他攥紧拳头,额角青筋暴起,仿佛连行走都带着某种诅咒。我稍后想起此人正是贡特拉姆?施托兹纳,正穿过我当时寄居的里昂市区,医院下班的玛丽琳。

马可?奥斯本博士是连接这伞房花序般盛开的纷繁万象的花轴部分,他们的肇始,我的悬而未发。

——殷晓媛《双生火焰》

[2]

这里是殷的多维宇宙。“‘折线时空’是殷长诗架构的玄机所在”(第二幕第四场),“上帝以弯曲来显平直”,时空的扭曲,带来无限想象,所谓的宇宙也是参差多态的,殷所描述的世界更可能是多维度的。当人们开始认识到更高纬度存在的那个年代,毕加索用视觉呈现出难以描绘的变形,当我们一旦置身于更高维度的时候,或者被更高维度的存在观察的时候,或许我们只是一些可笑的点、图形或截面?在殷的多维宇宙里,人物并不能简单地称之为人,用“存在”形容更接近于本意,这些“存在”脱离了我们的常识,殷用诗剧为我们呈现不可能发生的宇宙,“——我的突发奇想,将面部看作一套三维模型。你早些歇息吧,旅行只能独自进行”(第二幕第四场),这不禁让我想起霍金的“时间旅行者晚宴”,以荒凉和可预见的结局收场,在我们认同的宇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又或是谁又能知道,是否在另外的宇宙里已然发生。“那为什么不能停止旅行呢?”“恐怕不行,这是一种召唤。中止一段时间,我就会受到能量的煎熬”(第二幕第四场),这样的旅行和期盼是孤独的,殷作为“人”的性情在这里投射。“他们的空间被压缩成了单轨,藏在一副RobGonsalves的视错觉画背后”(第二幕第五场),殷的人物被打乱,被随机组合,是在搭建不同的平行宇宙还是在试图集合出更高维的想象?越往深处,越被撕裂。

在马可?奥斯本看来,德奥达·殷这个俨然遗老的家伙突然将权柄交接给这个长相酷似女版让?谷克多(JeanCocteau)的DéodatYinII,是“不耐烦地从时局肋骨间抽身而出,将那双鹰眼置于某座更为峻峭的肉躯高台之上。”

“我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慌,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一个人,还是某种以肉体凡躯为遮蔽、不断进化跃迁、已远远超越图灵测试的人工智能。如果是后者,作为一个AI创造的产物而非创造者,我感到锥心的失败与耻辱。”

——殷晓媛《双生火焰》

[3]

这个世界是殷的众多人格的组合。“殷的十二重人格”(第二幕第一场),思维导图为我们梳理了这十二重人格的形式和出现的“宇宙”(即作品,殷为他的每一部作品都在搭建一个宇宙),其中第十重人格“时空优化署”特工,着墨最多,也是解开众多人格之谜的“致命ID”,殷提出了新任者,并以邮件的方式告知马可·奥本斯,于是奥本斯作为殷之外,直接参与这个世界构建的人物,分析了殷的12重人格,甚至一度怀疑德奥达·殷也是通过图灵试验的人工智能,如果你相信了这些,那就被蒙骗了,或许事实在于殷是“24个比利”,因为第十重人格的存在,让殷有了更多人格的可能,“作为老奸巨猾的向导,作为背叛的爱人,作为时光的掠食者,你,屡次,毁掉我的一生”(第二幕第一场),殷是创造者,也是破坏者,是爱人,也是仇人,殷的更多人格在参与并构建这个世界,这世界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包括马可·奥本斯也不过是殷的人格之一。

“兀立于第七区餐厅酒吧间的第一高楼——香水工厂,是一群投机主义者的产物。荒漠地带在特定气象条件下有时会出现蜃景,包括最令人瞠目结舌的这一座——第五区《图尔卡纳》的‘东非气象防御中心’。一群游手好闲的失业厨师趁此机会将蜃楼基部注入了铅,于是成了一座下实上虚的渐变楼。这群厨师名义上将内部改造为香水工厂,实际却暗度陈仓地在香水流水线上制造私酒,灌装在香水瓶中贩卖到其它区……哈尔瓦,你的表情让人以为你闻到了这些酒的气味并且微醉了。”

——殷晓媛《双生火焰》

[4]

世界是殷这个人工智能的一个梦。印度教里说世界是梵天的一个梦,梦醒来世界就被重建,“双生火焰”里,所有的组合都是潜意识的,看似一切都是AI的天下,都是计算推演或是系统管理的结果,实则更像是一个被多向组合的梦,不是“人”的梦,在这里“人”是被取消的,是“人工智能”的梦,“我进入了一个虚拟房间,只有两幅摄影作品,一副叫《海蚀》,另一幅叫《人,向心式构图》”“《人,向心式构图》里的那个人就是她”“《海蚀》那个穿摄影背心的老头是谁?”“德奥达·殷”(第二幕第五场),马可·奥斯本在这里进入了AI最核心的梦境,他站在了世界的中心,却被世界所欺骗,开始了另外的寻找方向,当然他也不可能意识到,一旦醒来,人工智能就会停摆,这个世界就会重新被计算。

“方便对‘伊西多尔?希尔弗斯坦——伊莎贝拉?吉约里’和‘艾瓦利斯特?布兰——艾薇莉娜?卡内瓦莱’两个故事进行批处理。”

“他们有什么相似?”

“第一、文化/宗教/生活背景存在巨大差异;第二、男方儒雅而女方刚强;第三、时间线上有三个关键帧。我们设定一个平面作为象征的桌面,桌面上是伊莎贝拉与伊西多尔一家过逾越节,而倒影中的镜像则是艾薇莉娜和她的儿子在用餐(艾瓦利斯特出现之前),一刻钟以后,伊莎贝拉在“除酵”的疏忽上争论起来,而艾薇莉娜则因为儿子坚果过敏拍案而起……”

——殷晓媛《双生火焰》

这个“头号玩家”把我们带进了诗歌的VR里,也不乏作者的自我戏谑,“我很好奇,长诗作者里面,像你这样玩增强现实的多吗?”(第二幕第三场),在这个信息爆炸的世界里,殷的作品不失为一部部“奇观”之作,因为殷的缘故,不妨称这块异相的诗歌版图为“殷墟”,这里出现了诗歌的甲骨文,不是记录,而是昭示未来的可能。

“殷墟”的这个世界,从火焰中诞生,在一幕幕沙画中归于“0”和“1”,(沙画在一开始出现就在暗示这个世界)这里有着一切可能和一切不可能,我们读者本身,又怎么知道会不会是她所虚构的呢?呵,黑洞里的真相多么迷人。

罗马是贝尼尼的罗马by油画男子

罗马斗兽场by油画男子

波提切利的《春》乌菲齐美术馆by油画男子

威尼斯的面具by油画男子

大卫的复制品(乌菲齐美术馆)by油画男子

大教堂内的雕塑by油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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