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人类学总统加尼撤出喀布尔不仅预示着塔利班对阿富汗的全面控制,也提醒着阿富汗给基于田野工作的社会科学提出的难题:从苏联入侵以来的长期乱局使关于阿富汗的长期田野异常艰难,但要辨认、理解并对具体议题提供解决方案,基于长期田野的写作和分析也绝非见闻录和国关分析可以替代。这份书单并不试图指向对阿富汗问题的简单诊断,而是拾取在上述学术-实践困境中一些奋力的尝试,为认识具体语境里阿富汗人民的窘境与实践提供更多视角。在《现代阿富汗》中,克鲁斯从全球史角度,爬梳了早期现代史中阿富汗的全球主义根源,打破了阿富汗作为“隐士之国”或“帝国坟场”等迷思。人类学家巴菲尔德的《阿富汗:一部文化与政治史》则试图对抗之后的反恐话语,把话语还给阿富汗人民,力图“视阿富汗人民本身为主要成员来试图理解这个国家和它的政治动态,并且审视阿富汗领袖们如何在历史上获取政治正当性,同时给这片土地带来秩序这一问题。”阿富汗复杂的族群构成是影响其地方政治和国内国际局势的重要因素。巴特的政治人类学经典《斯瓦特巴坦人的政治过程》描述了60年代普什图社会里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双向互动。“本土人类学家”的沙赫拉尼关于阿富汗东北部游牧的柯尔克孜族(Kirghiz)和本农耕畜牧的瓦基族(Wakhi)的田野调查分析了两个族群如何适应高山环境和边境政治。边境、难民与流亡是阿富汗难以绕开的主题。流落他乡的阿富汗裔难民通过各种方式,在边缘化的处境中持续创作。马斯登《过伊斯兰生活》一书则聚焦被视为塔利班温床的巴阿边境,讲述当地穆斯林如何在一个充斥着宗教政治纷争的区域保持对伊斯兰教虔诚的态度和批判性的思考。他和霍普金斯合著的《阿富汗前线片段》提供了对巴阿边境兼具历史和人类学视角的分析。《达利语之珍珠》一书中,作者奥卡谢夫斯卡如面对珍珠一般,串起了一群流亡者的肖像,见证他们如何深刻地改变客居地波斯爱情诗的古老传统。蒙苏蒂基于常年田野的《巡游人》也将进入阿富汗的国际专家带入了对“全球阿富汗”的思考之中。在国家重建和国内外影响的议题上,阿富汗(前)总统加尼与洛克哈特在《修补失败的国家》一书中,利用从各地获取的一手资料,试图解释为何有些国家的政治、经济转型屡屡失败,并认为国家领导人、公民和国际社会均需承担责任。加尼曾就读于哥伦比亚大学人类学系,但他本人未曾竭力抵抗便出逃离阿富汗的经历,也暴露了学术与政治之间颇具讽刺的矛盾。苏尔克《饮鸩止渴》聚焦于入侵性的国际力量如何强化而不是减弱了阿富汗政局的恶性循环。柯本的民族志《败于阿富汗》则从美国干预入手,细致考察了巴格兰空军基地附近阿富汗人的生活,从个体角度讲述美国干预失败的经过,探究其背后复杂的政治、经济、宗教等原因。爱德华兹的民族志《殉道者的大篷车》也以外国干预为背景和前景,但其切入点则是在各种内外势力交织之下的自杀式炸弹袭击。通过对不同资料的长期、细致梳理,爱德华兹认为,这样的袭击可以被理解为一种特定献祭形式,在政治操控下甚至获得了仪式性意义。罗伊的《伊斯兰教与阿富汗抵抗运动》则讨论了苏联入侵的始末与其中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运动的兴起。女性的处境,在当下的阿富汗困局中令人尤为揪心。阿赫桑-蒂尔米奇的最新民族志《虔诚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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